如果一只猎物学会了向捕猎者感恩,那么她愚蠢的脑袋已经无药可救了。
我,从来没想过救赎她啊。
沈应舟完全信任了林棉的心声,我俩套走了他的车子存款,四七分账,沈应舟依然认为林棉是一个心思简单纯净,只是有点蠢笨的女人。
可是就如林棉所说,同一套招数用久了,难免会露馅。
当沈应舟去参加我室友的生日party,完全忘记林棉生日时,林棉的心声再一次响起:
【那个小姐姐不是枝枝的室友吗?枝枝告诉我她陪老教授睡觉,前段时间还打胎了,应舟怎么和这种女人纠缠在一起?】
沈应舟愣了几秒,忽然意识到这句话在哪听过。
思绪慢慢串联起来,他转身,狠狠扇了林棉两巴掌。
「你心里想的什么?你再说一遍?是个女的你就造谣人家?你怎么不看看你自己有多脏啊被那么多人骑过!」
万万没想到,因为这句心声两人爆发了激烈争吵。
沈应舟曾被我们玩得团团转,可有时,傻子开窍只需要一瞬间,一句不经意的话。
他在女生宿舍楼下公然臭骂林棉,像条疯狗似的对林棉拳打脚踢,发泄着心中的不满。
林棉觉得是个分手的好机会,去医院验了伤,打算找沈应舟要一笔分手费断干净。
她家里人把房子车子都卖了,攥紧这笔钱打算先去国外避避风头。
可这次,沈家不会放过她了。
在她回学校办手续那天,沈家的律师已等候她许久了,沈家要以敲诈罪起诉她。
这次沈应舟根本不管她了。
「枝枝还不走吗?实验楼九点关门,保安已经在一层层锁门了。」
傍晚做完最后一组实验,室友催促我快点离开。
在大门口,我们撞见了等待许久的沈应舟。
他专门来接我,怕女孩子深夜走回东区宿舍楼不安全。
「顾盈枝我能和你单独谈谈吗?看在......看在我们从小一起长大的份上,我们现在还算朋友吧?」
室友默契地先走了。
沈应舟脱下外套要披在我肩上,我快速拧开水杯泼他满脸,冰冷的水珠顺着他脸颊滚落,挂在他细细颤抖的睫毛上,目光里闪烁着哀伤与破碎。